是他讓張祕書撥通艾可的號碼,做個中間人,他總覺得,自己這樣最笨,怎麼能說通她跟他出國去度假?
可是,此刻艾可的手機是留言方式,裏面傳來艾可錄製的留言:對不起,我和朋友在國外,十天後回國再聯繫,緊急事情請留言。
“她出國去了。”張祕書小心地說。
紀典修放下手機,合上,深呼吸蹙眉,“知道了。”
挺拔地身影轉身走向會議室,在打開會議室門之前,伸出一根手指背對着張祕書吩咐,“通知方勁,跟我去法國,他只有一個小時的準備時間。”
“可是太匆忙……”張祕書心想就說了。
紀典修臉色極黑,“一點都不匆忙,東西都準備好了。”
囧死了張祕書。
一個小時後,紀典修和方勁已經登上了去往法國的航班。
頭等艙裏,方勁臉是豬肝色,腦海裏都是那個該死的粉色行李箱,匆忙的要去法國,匆忙的叫他跟去,匆忙的說給他準備了行李,可是可是,給他準備了一個淡粉色行李箱,呼——火氣已經要燒了飛機了。
紀典修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閉着眼眸沉默着。絲毫沒有把方勁的怒火放在眼裏。
這次法國之行只有三天。
還好辦事一切順利,三天後順利返回!
方勁在法國便扔了那個粉色行李箱,心裏一直在腹誹紀典修如此小人之心,自己的女人搞不定,有火氣全發在他的身上了,讓他這趟法國之行窩囊之極。
.........
又是一個星期一:
杜馨桐在下面樓層的財務部有些坐不住了,她不清楚臨時召開股東大會是什麼意思。
她看到爸爸也來了……
已經很久沒有見爸爸了,但爸爸依舊還是意氣風發。
不知道怎麼的,杜馨桐一向心很大的,今天卻隱隱的感覺到不安,她想了想去撥通了艾可鄰座那位小祕書的電話。
十幾分鍾後,那位小祕書謹慎地給杜馨桐回了電話。
“說說,我心裏七上八下。”杜馨桐咬着一支圓珠筆問。
小祕書喘着粗氣,“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險偷聽去了,沒想到頂層的會議室很隔音。我聽到總裁摔文件的聲音,接着鴉雀無聲,我就嚇得回來了……”
杜馨桐放下電話,董事會,輪到紀典修敢在那麼多老將面前發火了?
這是出了什麼事情,似乎,紀天富也在!
很長的回憶,結束時已是臨近中午,杜馨桐自然不敢上樓,不管紀典修是她的上司還是艾可的男朋友,似乎在杜馨桐幾次跟紀典修的接觸感覺,那個冷漠的直覺都只是高高在上的總裁!
杜馨桐見到爸爸從電梯出來,走到了一樓,身邊還有幾位見過的沒見過的叔叔在拍着爸爸的肩膀安慰什麼,而爸爸的藍色,委實難看。
杜爸爸見到女兒,和幾個老同事揮手告別,來到女兒面前。
“爸……怎麼了?”杜馨桐緊緊盯着爸爸的眼睛不放。
杜爸爸伸出大手用力抹了一把臉,方纔臉上有了一點活人的表情,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走,出去說……”
“……”杜馨桐沒見過爸爸這樣。
杜爸爸也沒想到,就這樣輕易幹掉了他!
..............
杜爸爸負責gu汽車的技術部分。
尤其是汽車製造,生產線上出不得半點差錯。
紀典修法國之行,沒有以處理公務之名,而是出自於私人休閒度假,卻帶回來一個直接打垮杜爸爸的消息,生產線上技術問題導致,一匹汽車出現問題。
人證物證都將這個責任指向了杜爸爸,這是杜爸爸沒料到的。
gu汽車的規定是死的,除非你犯錯不被擺在檯面上來,那是私人私底下的事情,但凡被擺在檯面上來,就絕對不留情面按照規矩處理。
杜爸爸這次的失誤事態嚴重,造成gu汽車跟法國的一切簽約全部截止,按照gu早年定下的死規定,持有股份的高層人員要按照市場價格轉讓所有股份。
但杜爸爸可以拿到很可觀的一筆錢。
只是這筆錢在別人的眼中很可觀,在持有股份人的手中卻什麼都不是,股份可以年年分紅,那些換來的錢,早晚有花完的一天。
杜爸爸沒想到出了事情紀天富沒有私下裏找他,而是在他知道時已經擺在了股東會議上,曾經的老同事沒一個敢吭聲,直接給了杜爸爸當頭一棒!
杜爸爸不明白多年合作關係甚好的紀天富何至於這樣對待自己?
這麼多年的馬首是瞻,盡心盡力爲gu的明天付出,卻被這麼陰了一次,在會議結束時,紀天富坐在那個位置上沒有動,對杜爸爸扔了一句話,“認了你的私生女吧,她媽媽無法照顧她,你該負起這個責任。”
這樣關心的一句話,卻讓杜爸爸幾乎昏厥。
紀天富的意思,是他知道了他和竇敏的醜事,這次技術以外導致法國的簽約全部取消,也是明顯在針對他。
辦公室內只剩下紀天富和紀典修。
靜默無言……
紀天富原本對杜爸爸逼迫兒子娶他的女兒沒有意見,甚至很贊同,艾可那個丫頭,也許好,但是曾經坐過牢,只要成爲他的兒媳,必定會有人挖出這個污點,這是他堅決不想要的。
如果是個身家清清白白的姑娘,那也無所謂了。
這次他下了狠心捨棄跟法國的一切簽約對付杜爸爸,怒氣來源只是竇敏和那個私生女的出現,杜爸爸怎麼給她戴的綠帽子,他就要加倍的讓杜爸爸失去更多!
紀典修站起身,蹙眉看向紀天富,“gu什麼時候才會真正屬於我?”
“……”
紀天富擡頭,兒子迫不及待?他才發覺!
“很快,我來安排!”
“ok!” 揀寶 紀典修的態度很冷,拿起手中的文件走出會議室。
紀天富觀察着兒子稍顯不對的表情,若有所思,但這個兒子,他這個做父親的也一向看不透,從小便是……
...............
瑞士:
艾可來到這裏已經四天,沒有心思和楊月去玩,兩個人先去了艾可記憶中的地名。
那是一個知名的小鎮,到了那裏,艾可憑着上次來的記憶,順利找到了那家炸雞店的老闆娘……
“出事的那羣孩子在大霧天氣開車上山,迷路了,也不知道開出去了多遠。小夥子們敢闖什麼也不怕意思要繼續開車前進,還好啊,車上的女孩子很理智,愣是攔着讓他們停車在原地不動,等到大霧散了再走……”
炸雞店的老闆娘是這裏房子租住戶的房東,一邊帶着艾可和楊月上去石頭臺階一邊說起這件事……
“那然後呢?”楊月問。
炸雞店老闆娘嘆氣,“這上山的不止他們一輛車,大霧下的幾米之內什麼也看不見。停了能有幾個小時的時間,有一輛從後面來的車撞上了去,前面的車就被擠進了一個狹窄的山洞子裏,那麼摔也摔個半死了。後面的車掉下了山。”
“這樣啊。”艾可心突然沉了沉。被後面車追尾擠下山的一個洞子裏的,就是勒東昊他們那輛車了。
“掉進山洞子裏,怎麼能找得到?死的死傷的傷,還是山上的專業工作人員清理山上遊客扔的垃圾時才無意中攀巖低頭看到的。找到的時候,哎呦呦,那車裏已經慘不忍睹了……”炸雞店老闆娘一邊打開門鎖一邊讓艾可和楊月進去。
怎麼樣的糟糕場面是可以想見的,艾可和楊月對視一眼,紛紛蹙起了眉頭。
踩着窄窄的石子小路進了院子,這個阿爾卑斯山下小鎮的風景是很宜人的,就連這小小的院子,都是極其別緻的,呼吸着青草和花香混雜的味道推開面前的精緻木門,裏面的*榻上躺着一個人。
楊月和艾可早在二十幾分鍾之前跟炸雞店老闆娘趕往這裏的時候就知道東昊沒有死了,所以此刻激動的對視了一眼,嘴角帶着笑意靠近*榻。
勒東昊的額頭上留了一道淺淺的疤痕,東昊也愛美,聽說用了很多去疤痕的東西。據說是車的玻璃破碎時割傷的。
他還沒有起*,這是一個清晨,很早很早……
他在閉着眼睛睡覺,姿勢還是那麼不優雅,像是在學校那時,艾可要複習,勒東昊乾脆把她們班的桌子並上,躺在上面就那麼睡,陪她。
他的身上趴着一隻老貓,勒東昊的一隻手摸着老貓的頭,老貓在酣睡……
楊月用手指捏住了勒東昊的鼻子,勒東昊先是沒動靜,接着憋得騰地起身,攥着拳剛要跟老貓發火,卻看到面前的兩個人……
“你,們……”勒東昊蹙眉。
艾可和楊月對視一眼什麼都說不出來,激動的無法形容,眼睛裏都翻滾着淚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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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結局倒計時中,結局在我心中已定,不會改變想法。麼麼。 勒東昊的眼眸驚愕地定在艾可翻滾淚花的眼睛上,許久愣愣地看向楊月。
在*上坐起來的男人,很滑稽,那只老貓更是淘氣,大爪子不停地往勒東昊的脖頸上扒,害的勒東昊總是躲着貓爪子,老貓更加執着地哄着這個抓着它爪子扔開的主人。
“就知道你不會死!命大的就屬你了!”楊月打破尷尬,伸手拍了一下勒東昊的肩膀。
艾可也感到不可思議,蹙眉看着勒東昊搖頭輕嘆,“真是讓人擔心了很久,早該跟我們聯繫的啊。要不是發現,我們永遠也不知道……”
楊月跟艾可一唱一和的搭話。
“是啊是啊,這人還沒死就有了空墳墓在,總覺得慎得慌,不吉利。”楊月瞥了瞥嘴。
“對對對,那個要早點處理了。”艾可也猛然想起來,瞪大眼睛。
楊月突然一聲大叫,“啊,我還想起來一件事,我要結婚了,東昊這個命大的少爺又活了過來,是不是我要結婚沖喜衝出來的這個好消息啊。”
“……”
艾可撅了撅嘴巴無語,ok啦,是她沖喜衝活的,不然還在山洞子裏出不來呢。
不過兩個人皺眉同時發現一個問題,勒東昊爲什麼說了一句話後再也不開口了?
難道……
兩個人眉頭一挑,啞巴了?
不會啊,進來的時候還吐出來幾個字呢。
“東昊,見到我們你不激動嗎?我們倆激動的都……”楊月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詞窮。
勒東昊極其淡定,“你們是誰?要不要該死的在人睡早覺的時候闖進來啊!擾人清夢!”
聲音怒極了!
房頂差點給掀了!
艾可一瞬有些錯覺飄過,進來的時候,東昊的表情,明明是認識她們的呀。
這會兒怎麼了?
難道就真的只是錯覺?
楊月雙手合十,艾可也凌亂了。
十分鐘後,兩個人搬來小凳子坐在*邊看着勒東昊。
“你別裝哦,裝失憶什麼的最不好玩了。”楊月搖搖頭。
勒東昊咬了咬,趕人的架勢,“死三八!給我滾遠點!”
楊月撲哧地捂嘴笑,而後正經地看着勒東昊,對旁邊還在觀察勒東昊的艾可說道,“難不成不是失憶!是撞一下撞穿越了,穿越回了他剛剛到咱們學校的時候那年了?他找你約會我攔着怕他欺負你,他是不是也這麼罵我死三八來着?哎呦呦,那會兒我怕她,這會兒可有多的帳算了!”
“呃……好像是這樣的。”艾可也記不得了,太久的事情了。
不過她剛剛和楊月出去偷偷合計了三分鐘,如果真如楊月所說,東昊在這跟她們兩個裝失憶不記得她們,那就太不厚道了,該收拾收拾。
按照原計劃行事!
“艾可,給我揍他!報當年的仇!反正他什麼也不記得了……”楊月吩咐。
楊月先拿起枕頭揍勒東昊,勒東昊火爆脾氣上來,蹭地從*上跳下來,嘴裏一邊憤恨地罵着‘死三八’一邊去搶楊月手裏的枕頭。
老貓追着勒東昊跳來跳去,以爲做遊戲呢,好吧,這只快樂地老貓!上躥下跳的很嗨皮。
勒東昊真如當年那樣,對艾可以外的女人從來不溫柔。
就把楊月當成爺們一樣地對手攻擊!
楊月眼看要敗下陣來,艾可也拿着一個枕頭去砸勒東昊的背部,總不能往腦袋上砸,雖然枕頭輕,可誰知道勒東昊是不是落下什麼後遺症之類的。
再次證明了勒東昊在裝模作樣……
幾個人在屋子裏打鬧開了,而勒東昊,只是搶楊月手裏的枕頭,對於身後那個,拿着枕頭不疼不癢打他的艾可,他都沒有轉身表示抗拒。
楊月觀察着勒東昊的神色,微微低着頭,但勒東昊身高比楊月高,所以他低着頭楊月也可以看清他的表情,很享受嗎?享受艾可這樣和他打打鬧鬧的樣子?
楊月手裏的枕頭緩緩放下,確定了勒東昊就是在裝和她們不認識,罵‘死三八’怎麼不罵艾可?搶枕頭怎麼不搶艾可的,就是在一下下躲閃,甚至漸漸不躲閃,嘴角微微揚起一抹弧度站定在屋子中間任由艾可怎麼打。
“東昊……”楊月輕喚了一聲。
艾可怎麼察覺不出來,不再站在他身後攻擊他,手中的枕頭緩慢地放下,抿着脣放在*鋪上,深呼吸着皺眉看向勒東昊。
勒東昊反應過來,挑眉指着她們兩個又來了脾氣,“就算你們一百塊一個月!我也決定不請!要樣貌沒樣貌要身材沒身材,脾氣粗魯的像只發瘋的鴨子!做的飯也一定難吃極了!你們回去吧……告訴炸雞店的老闆娘,我不請了!”
“……”
艾可蹙眉,皺眉詢問楊月,這是演的哪一出?
還是不打算承認跟她們認識嗎?還故意說成她們是來應聘做飯的小阿姨的?
...............
艾可和楊月在太陽完全出來時,離開了這個小院子,既然勒東昊如此的安然無恙,還有心思這麼玩她們兩個,那麼她們兩個也不能辜負了勒東昊這種娛樂精神啊。
來了一次瑞士,怎麼也得好好玩一玩……
艾可的手機開着,從勒東昊那出來時,她說她三天後的飛機回國,他的媽媽在監獄中很想他,希望他能快點回去看看。
艾可說了自己的手機號碼,勒東昊的記憶很好,艾可已經搬出來他媽媽,也說了自己要走的日期,那麼,這三天,她和楊月負責遊玩散心,勒東昊負責考慮輕重。
登上了阿爾卑斯山後神清氣爽。
楊月說蜜月就來這兒……
艾可喝着山上別緻小店裏的飲品鄙視她,“這次都來了這裏了,你蜜月要換一個地方吧。”
楊月滿不在乎,“喜歡這兒怎麼了?而且跟你遊玩和跟我老公,那感覺一定是不同的!誒!看,那邊山上那兩個小人影在幹嗎呢?要我猜,一定是一男一女,四周無人不會是……”
艾可臉一紅,拿起一快奶油餅乾塞進楊月的嘴巴裏,“吃吧你!那麼遠!就一個小點兒,你就能看出來是兩個人,人家在做什麼你都看得到!也許是兩個男人不是一男一女呢!重色輕友的傢伙!”艾可對楊月說跟老公來感覺不同耿耿於懷,哼!
楊月咳嗽了一下把餅乾吃掉,“真的嗎真的嗎,兩個男的,你看得準嗎?啊呀呀,早知道該帶着望遠鏡來的,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兩個男人那個那個是不是更刺激更有看頭!不知道山下有沒有出租望遠鏡的!”